江上明月清風來

「不是逢人苦譽君，亦狂亦俠亦溫文」─與彭錦球校長喜相逢

暑假以來，日子就在忙碌中渡過，先是中和的舊居要全面翻修，整理陳年雜務，重新裝璜設計，花了不少時間。另一方面還要照顧年紀老邁，身心不便的母親。這一陣子岳母因病兩次手術住院，我與妻來回醫院奔走看顧，更是難得有閒暇的時間。整個暑假，原定的許多計畫，都付之缺如，原答應「媽媽成長班」秀春姊約彭校長到我家來相會的事，就一延再延，擔擱下來了。

適逢永和住家三樓的小朋友「陳與賢」與我相約，要到瑞士山莊別墅來「撞球」。看著他滿懷期待的樣子，我決定在8月23日星期六 撥冗一天，好好接待這位可愛的小孩。與秀春姊相約與彭校長會面的事，也就一並進行。秀春姊接到我們邀約的電話，一口就答應了，我們好生高興。當日彭校長因在新竹參加親戚喪禮，必須中午12時許才會趕來。我們順便邀請好久不見的「麗晶」及李宗獻賢伉儷一起來我家唱唱歌，渡個輕鬆的週末。

妻請我及早預備午餐的主菜「咖哩雞」。這道菜又是「與賢」最愛吃的，又是我拿手的。妻清晨去參加「中華婦女聖工會」的聚會後，我猛然從牀上驚醒，看看手錶，已經是上午7時30分了。連忙騎腳踏車赴中興街買菜，將一切材料打點好，已經是8時多了。大夥兒約好上午9時見面，剩下一小時，要處理這美味的「咖哩雞」，時間稍嫌匆促點。還好我在烹飪方面有點天份，加上一點點的運氣，料理這道菜從未遭受任何挫折。不肖半個鐘頭一切就緒。

自從汐止家中的點歌機及音響被偷後，內心頗有幾分沮喪與消沉，但兩個月後似乎已事過境遷，傷痛逐漸弭平，所謂「好了瘡疤忘了痛」。這別墅中偌大的空間，是最適合親戚好友們來飆歌，當那股盪氣迴腸的歌聲在空氣中勁揚，所有心中的悒鬱塊壘，都能傾瀉而出，一掃而空。於是我重行購置新的音響設備，點歌機仍選我所熟悉的「音霸」，心中暗自向上帝祈禱，多多庇佑我家，竊賊千萬莫再光顧。

中午「彭校長錦球」風塵樸僕從高速公路趕來，大夥歡然見面。只見彭校長滿面紅光，儒雅溫文。雖然年紀稍長我們幾歲，但談吐之間穩健風趣，瀟灑倜儻，令人印象極為深刻。我與妻笑著對他說：「單從外貌而觀，校長如四、五十歲之齡，可見您平素修養有方，誠於內自然形於外，心理年齡年輕，外在更加迷人。」由於校長與妻同是客家人，大家邊用中餐，邊用家鄉話閒談，話語非常投機，心靈更加契合。

彭錦球校長服務教育界數十年，擔任坪林兩所國小校長，退休之後繼續在童子軍總會擔任志工及輔導講師，作育英才無數。他的心願是能輔佐每位青年人，養成外無「病態」，內無「變態」的健全人格，從而能回餽並服務桑梓及國家社會。中餐後彭校長拿出自己的筆記，就其經濟治世之理念，作人讀書之心得，為我們分享剖析。他說話時幽默風趣，態度謙和有禮，毫無作校長之架子，令人極易親近。我除贊佩他對中華文化體認的深入之外，特別對其書法造詣之工，學養藝能之廣，有所欽仰羨慕。古人說：「仁義之人，其言藹如。」又說：「仁人之言，其利溥哉！」相聚時間雖匆促，卻能在言談之中感受其人之熱誠與襟懷。我不禁想起清鞏自珍的詩句：「不是逢人苦譽君，亦狂亦俠亦溫文，照人膽似秦時月，送我情如嶺上雲。」

下午眾人在客廳高歌數曲，彭校長則唱著數首客家歌曲及山歌為我們助興。由於校長及秀春沒到過「新山夢湖」。我們歸程時到該處漫游一圈。晚風襲襲，離情依依，大夥期待不久能再相聚。歸家時我在部落格中寫下心中話語：

人生難得的是遇到賢人

好比閃耀在夜空的星辰

高明的德行吐露出清芬

在景仰中讓我深切體認

生命務要踏實也要純真

您的笑容中吐露出誠懇

言語裡顯示內涵的高深

自信中卻帶著無比謙遜

沒有世俗的虛矯與拘謹

談吐幽默令人耳目清新

能認識您是多麼地幸運

一切要感謝熱心的秀春

特別珍惜與您相處緣份

敬佩您奉獻在訓練童軍

服務社會是您基本責任

崇仰您對教育默默耕耘

歡迎蒞臨這偏遠的山門

奉茶表達對您崇仰不盡